開放 x 田野

選擇了一個關於”開放”的題目,於是左手右手拎著皮箱,飛回了家。

曾經,浪漫又憂鬱的人類學家,想像著一個遙遠而神祕的國度,一個截然不同的生活氛圍。想像自己在異鄉裡冒險,建立新的親密關係,連結在陌生的社會網絡裡。想像無限擴大,蔓延,像口香糖泡泡,砰的一聲就變成了碎片,黏黏膩膩,不成形的碎了。

直到遇見了那個Mr. Right (誤) Topic Right:開放政府。

在我這個七年級的世代裡,”開放政府”、”公民科技”,這些詞語微妙地串連起科技的魔幻力量,與對政治社會的無力感,向未來描繪出可能性的藍圖。它聽起來過份美好,充滿理想,蓄積動能,串連起陌生的人們、差異的族群。它彷彿默默取得未來人類的合意,以病毒式的感染力,影響且改變著當代的樣貌。可我們懷舊的人類學家卻總是在疑步,真的嗎?可能嗎?會不會太過理想?會不會突然破滅?

如同這個世界一樣,從未存在著那個遙遠而神祕的國度,只有黏黏膩膩,湊不成形的碎片。喊著開放政府的行動家們,要怎麼把碎片拼湊成未來的基石?擔心受怕又常常憂鬱的人類學家,又能說出什麼意義深刻的提醒?我站著兩者之間,怎麼樣,能夠搭一座橋呢?

重啟這個站,紀錄一年半間田野的囉嗦話。就讓人類學的我在這裡憂鬱,讓行動者的我在社會裡實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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